,婚事一拖再拖。王宜真既为谢知言失去亲人而伤心,却也有几分庆幸。
等谢知让好不容易脱了孝,谢家又遭重创。挂了多少年的镇国公府的牌匾,说摘便摘,改换为宁安侯府。
那时谢家自顾不暇,自然顾不上王宜真。王家亲长已经打了退堂鼓,想去退亲。
王宜真知道,若这门亲事退了,父亲母亲一定会压着她马上嫁人。她放不下谢知言,好说歹说之下,家中长辈才歇了退亲的心思。
直到去岁,两家再次商讨完婚之日,一道圣旨将远在江南的姜蜜同谢知让绑在了一起。
也是那日之后,她和谢知言死灰复燃。
可是她的亲事被一拖再拖,如今已是二十一岁的老姑娘。家中为她日日相看,却难寻乘龙快婿。
近些日子,家中好不容易为她寻到一门亲事,自是想让她赶紧嫁人。
可王宜真同谢知言郎情妾意,哪儿肯就这般嫁给他人?她日日哭、夜夜闹,三不五时便装病发作一通,可她实在抵不住了。
在父母逼问之下,她说她心仪谢知言,却被父亲怒斥。他们更是将她关在家中,不许出门。
她求了母亲许久,才求得跟去南苑春猎的机会。可她没想到,谢知言没去。她实在没办法了,情急之下才写了那封信,托谢知让交给谢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