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鹿试了一下,有些勉强。
食指的固定夹板前两天拆了,还没彻底好,容易伤到,靳博屹打房间客服电话,让他们送个冰袋上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靳博屹拿着冰袋帮林以鹿冰敷消肿,林以鹿靠在他肩头,视线没离开过他手上的戒指。
两人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依靠着对方。
窗外的月亮落下,朝阳初升,靳博屹把冰袋丢进垃圾桶里,抽了两张纸巾,轻轻擦干她手上的水:“还疼吗?”
林以鹿“嗯”了声。
靳博屹往后靠,掌心贴上她的腰,稍稍用力把她勾过来,让她坐在他怀里,拉近彼此的距离。
两人难以自持地吻了一会儿,这一吻和刚刚那一吻不一样,舌搅舌,温柔又缱绻,亲密无间。
一吻方休,靳博屹看着林以鹿,喉结不断起伏,桃花眼沉而明亮,清瘦强劲的手臂松散地环在她腰上。
“林以鹿,你想不想复合?”
林以鹿俯下身,拿额头抵着他的肩,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回应。
靳博屹将她的鬓发拨到耳后,掌心在她后脑轻轻摩挲:“别说谎。”
“你亲了我不打算负责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没有底气。
林以鹿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靳博屹问她会不会对他负责,她当时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不会对他负责,仗着自己喝了酒,无限耍赖。
那会儿,他们还不太熟,最多算是一个普通朋友。她和这个普通朋友接了吻,之后的关系暧昧又冲动,以至于,这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就好像是谁编织的一场梦。
明知醒来后劲儿很大,可还是选择继续梦下去。
“靳博屹,我喜欢跟你在一起那种感觉。”林以鹿给了靳博屹肯定的回答。
“嗯。”
靳博屹将林以鹿抱住,轻轻地在她侧脸落下一吻,而后,认认真真承诺道:“给我点时间,下半辈子任你差遣。”
“……”林以鹿知道他指的是那件事。
“你是我想成为赢家的理由,永远都是。”
“别独自出战,一起赢才有意思。”
五星级酒店都配有专业的医生,医生按响门铃时刚好六点半,靳博屹当时在浴室洗澡,出来时就只围了条浴巾。
医生以为就只有靳博屹一个人在,打招呼的声音有些大,靳博屹食指抵在唇上:“我女朋友在休息。”
“哦哦。”医生点了下头:“不好意思。”
靳博屹这公子订房向来都是定总统套房,他把医生领到隔壁的小房间,医生先是帮他测量体温,再检查其他问题:“靳先生,你高烧三十九度六,我建议您输液。”
靳博屹不想输液,昏沉睡过去的林以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靠在门框上,睨着他:“输液。”
医生左右为难,看靳博屹:“额,靳先生……”
靳博屹勾了勾苍白的唇,说:“我听女朋友的。”
医生:“……”
大早上吃了一把狗粮。
医生打电话让护士拿了几瓶药水和支架上来,确认好没错后,给靳博屹扎上,调整输液管的滴速后离开房间:“每隔一个小时,我们上来查看病人的情况。”
“好,谢谢你们。”
林以鹿把人送走,关上门,走进卧室,看着床上躺着的男生:“你有没有带衣服过来。”
“没有。”
“下面穿了吗?”
“刚叫跑腿送来了。”
“嗯。”林以鹿爬上床,扯了扯被子,将他裹紧:“发烧了还来找我,你是不要命了吗?”
上京到淮京车程两个多小时,一个高烧病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处乱跑,林以鹿不担心才怪,她要是知道他身体不舒服,绝对不会打电话去骚扰他。
靳博屹漫不经心地笑了下,长臂穿过她的后颈,把她勾过来,脑袋抵下:“来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