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让他牵。
林以鹿说:“看样子它很喜欢你。”
“汪——”sun又叫了一声。
sun专门驯化过,没有什么攻击性,很讨喜,唯一的缺点就是很黏人,靳博屹跟它玩了会儿,它就直赖在靳博屹身上了,趴在他腿上懒洋洋的扫着尾巴。
靳博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潮牌卫衣,本来干干净净的,现在沾上了一堆灰毛、白毛。
林以鹿包里装有粘毛器,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件死贵的限量版潮牌卫衣沾满那么多毛,忍不住拿出来替他撸了两下。
靳博屹抱着狗,懒着神色笑:“现在弄干净了没用,待会又沾来一身。”
也是。
林以鹿把粘毛器放好:“你很喜欢狗狗吗?”
“嗯,以前养过一只。”
“现在怎么不养了?”
靳博屹摸狗的动作顿了下,很快就恢复了刚才漫不经心的样子:“想养其他的。”
想起他的微信名,林以鹿笑了下:“你想养的东西还挺多啊。”
“我比较想养你多一点。”
他这话就跟钩子一样,无饵都能钓上‘鱼’。
就算他没有家境、实力这些附加条件,就凭他那张男妖精的脸,大街上一晃,多的是富婆姐姐包养他。
靳博屹每次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林以鹿都都当他是在开玩笑。
她从来没有想过靳博屹会喜欢她,觉得没半点可能,有的最多只是欣赏。
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两个太相似的人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假如给你一个机会,”林以鹿翻着书,顺着跟他聊起来:“你打算怎么养我?”
靳博屹微微一顿。
落地窗外迤逦的晚霞映在枝叶上,步行街道人来人往,她驻在他的视线里,专属于她的气息虏获他的嗅觉感官,勾住他,使他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林以鹿是左撇子,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笔杆,对着课本上的物理题,脑袋里在进行思路分析,快要解出来时旁人突然靠近,笔在稿纸上狠狠地划下一道。
鼻息里第一次钻进那人身上那股雪松琥珀的清冽味道,带着一点点清淡的烟草味,不难闻,反而觉得有些好闻。
就像晨间初升的朝阳,山间淌过石上的清泉,夕阳西下的绵绵细雨。
他用的是哪家牌子的香水?
有点像玉龙茶香。
越凑越近,他的呼吸拂过她脸颊和耳畔,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皮肤,痒得不行。
往旁边挪了又挪,靳博屹还是凑过来,林以鹿已经坐在最里面,没得退了,实在忍不了,转头刚想凶他。
眼前便骤然放大他的五官,能清晰可见一层细小的绒毛,琥珀棕的瞳孔落入了夕阳的霞光。
林以鹿同他对视一会儿,用笔抵在他肩膀上,戳了戳:“我说你湊那么近干嘛?想占我便宜?”
“我要是想占你便宜,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嗓音低沉而磁性,字正腔圆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
锋尖喉结忍不住滚了滚,靳博屹桃花眼眼尾上翘细细的笑痕,入骨地勾人,回答她刚刚的问题:“还能怎么养,当老婆养。”
林以鹿看着他的眼睛,耳朵自动屏蔽掉交错的嘈杂声,就这么看着他,隐隐在他眼睛里察觉到了什么,不知道是不知道她的错觉。
“靳博屹,你是不是想泡我?”
“是追。”
“你有未婚妻了。”
“再说一次,没有未婚妻。”靳博屹说:“我单身。”
林以鹿转着笔的手顿了下,“那你有追求所爱的权利。”
靳博屹浮沉的克制岌岌可危地动摇了起来,许多情绪都势不可挡的呼之欲出,眼底闪烁着动容的光。
他的低下长睫,很反常地盯着她嘴唇看,她是浓颜系美人,不化妆也看着像化了妆,睫毛长密微翘,嘴唇的颜色像清透的樱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