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天地来说,不过一弹指。”温朔走向温羲,“父亲,我想取剑,洛阳是孩儿的故乡,我不想看它变成一座真正的鬼城。”
温羲躲在阴影里,高喝了一声:“在那站着!”
温朔心中浮起一个疑惑的炮,他驻步,“父亲,还剑于林。我求你——”
“剑你可以拿走,你——”温羲的声音轻下去,“真的不留下吗?朔儿啊,你可知,龙门军才吃了一场败仗,我们被梅林那只老狗赶出金陵了。龙门军内有奸细,不断把行军布略传递给姓谢的。父亲谁都信不过,唯有你——洛阳需要温二公子坐镇啊!”
温朔轻轻问:“姐姐呐?她在洛阳的。”
“望儿不堪用,一味任性妄为,疯疯癫癫。月从满盈至亏晦,她一辈子都应了这个名字,只会带着温氏走向末路。”
温朔:“……”
温羲的嗓音突然高亢起来,“来人,取桃木剑。”他顿一顿,“既然决定了,拿了剑就滚吧。”
不多时,有人敲响屋门。
温羲声音飘出去:“进来。”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屋外的烈阳就大剌剌地直射进来,光与暗在偌大的屋子里结成一条界,光的那一面不断向暗的那一面压进,温朔看到父亲挪了挪身子,故意藏在黑暗的那一面。一个颀长清瘦的文士走进来,他反手关上门,又将阳光隔绝在这间旧屋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