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早已呆若木鸡的李成蹊:“你不过是个人质,迟早要死。”
语破天惊。
李成蹊十几年来的信念,溃于一瞬。
他直接摔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表情别摆得这么绝望,也不用急着寻死觅活,”白衣少年叹口气:“早晚都是一死,你难道想死得这么窝囊?”
他和哥哥迟早要死,但是赴死之前,他必须做点什么,以卵击石也好,蚍蜉撼树也罢,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让哥哥蒙受不白之冤!
第二次会面,是在一座茶楼的雅间,他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只要还我哥哥一个公道,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白衣少年坐在椅子里托着腮:“杀人会吗?”
李成蹊脸色僵硬:“我、我哥哥不会愿意看到我杀人的。”
“你内心深处没有杀机,今日怎么敢赴邀?”少年嗤笑道:“你自己没察觉,又不敢面对,连想都不敢想。不过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想想你哥哥这十几年的遭遇,你就会发现,杀人不过头点地。”
李成蹊神魂皆失,就这么呆立原地,愣了好半晌,才撑着桌案颤颤巍巍地坐下来,而少年自始至终都很有耐心地在一旁喝茶,等他放出心牢中的那头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