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极重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渍。
“我没闹啊。”她低低地应,“你让我安排厢房,我便安排了。”
谢无妄嘲讽地勾唇,黑眸居高临下睨着她,盛满讥诮。
“哦……你指的是吃醋吗。”她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东厢,平铺直叙地问,“是我想的那样吗?旁人依着你的心意,给你搜罗来的美人儿?”
他那形状完美的薄唇动了动,好看的喉结也滚了一圈,仿佛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淡淡吐出一个字:“是。”
宁青青点点头。
这一刻,她无比感激这些日子他带给她的那些伤害。若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捅这么一刀,她必是撑不住的。不过此刻她已有了防备,她的心已经碎成了一堆松散的灰烬,刀捅上去,不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