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我(2 / 3)

在每一片树叶上,透明的玻璃将其反射变成其他的颜色,那般的风景,是绝美的,栩栩如生的画卷。

盯着日光的瞳孔好像在慢慢放大,浅色的瞳有些涣散,以至于明明是根本无法直视的光,印在眸里,看到的却是黯淡。

这样好的天气,即便是随意的走走,应该也是极好的。

为什么在这里呢?

哦,是了。

第二次,这是自己第二次,伤害了同一个人。

不对,不是第二次。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好像从最开始就是这样的吧,这种事情,在最初的时候,就差点发生啊!

所以……

涣散的瞳孔有一瞬间的聚焦,如同大梦初醒一样,脑子里穿梭而过的画面,每一帧,都是……

在赎罪啊!

刺目的光在不断远去,金黄色的圆轮也会缠绕黑暗,然后在天地旋转时,隐约的,陈初善只听到了电流声,轰鸣声,还有那轰鸣之后,从远处奔来的脚步声。

“喂喂,值班室值班室,b区五号房这里有人晕倒,按过门铃,没有人,再说一遍,房里没有人,快叫救护车。”

有急救车的声音传来,红蓝色的灯不断转动变换,噪杂半刻后归于平静。

而那所谓没有人的,被厚厚窗帘罩住的整栋小楼,空荡的客厅有电视的声音,荧光照映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楼梯一侧的洗手间还亮着灯。

同样黑暗的卧室里,墙角的空调在呼呼吹着热风,那风在空中盘旋,然后吹动了窗帘微摇。

一缕光从那窗帘的缝隙里溜进来,照亮了床上人的脸。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并不平缓的呼吸,颤抖的睫毛,无声而动的唇显示着床上的人在做着噩梦,放在被子之外的双手下意识的紧抓着被沿,然后在手臂青筋暴起时,睁开的眸还带着余惊。

狠狠的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额头的汗,坐在床边,又止不住的发怔。

已经很久没有再梦到这些东西了,花紫见再次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端起床头的杯子给自己灌了一口水。

真是该死。

黑暗里的眸敛去了余惊,有几分发狠的意味,然后在蹙眉时,又有一道浅光映进褐眸里。

一晃一晃的光在黑暗的卧室很是明显,放下了玻璃杯,站起身来,然后缓步向着窗口走去。

撩开的窗帘,狭隘的视角里,空无一人,然后手一挥,将整个窗帘拉开,楼下的风景皆映入眼中,却依旧是空荡荡。

勾起的唇没有一点笑意,反而添了几分冷嘲和讽刺。

但在另一边,接到陈初善住院消息的何简兮和陈衡生却很是懵。

他们分明记得陈初善就在自己的卧室没有出门的,怎么一眨眼就到医院去了。

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看到的便是脸色惨白的不似真人的陈初善躺在病床上,好似没有了气息一般。

一瞬间的慌乱担忧让老两口差点乱了手脚,再三向医生确定了病情悬起的心才将将放下,然后再次返回房间时,触目的,却只是一双了无生气的眼。

“爸妈,你们来了。”扯了扯嘴角,陈初善想笑一下安慰眼前的两人,但扯出的笑容却难看到了极点。

“初善。”走到病床边,何简兮摸了摸陈初善的脸,又摸了摸手,上下瞧着,一脸担忧。

“我没事的妈,别担心。”

“什么别担心,陈初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医生,你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吗?四肢冻伤,还发着高烧,你从来都不会瞒着我和你妈任何事,这次,是怎么了?”

“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饭,不说话,也不上班,我和你妈想着你可能心情不好就不打扰你,你可好,半夜偷偷自己跑了出去,把自己搞成这样,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啊!你说你想干什么?!”

一向都是儒雅温和的男人,第一次发了这么大的火,看着床上虚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