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打着哈欠的甚尔,现在她好像能搞明白了,迟钝地点了点头:“嗯。懂了。”

“那就行。”

工作交代完毕,显然是没别的好说了,甚尔一声不吭地钻进被炉里,摸索着打开了开关,期间不小心把桌上垒得高高的啤酒罐弄掉了两个,砸出咔啦咔啦的刺耳声响,本人对此却毫不在意,往地上一倒,就这么睡了,连鼾声都没有。屋里一下子陷入死寂。

那……接下来就该喂奶了?

虽说已经听他把该干的事情说过一遍了,可五条怜有点不知所措。她停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就该去喂奶了,还是等到两小时之后。

身上的衣服还湿漉漉的,一点都不见干,屋子里也阴飕飕,没有空调或是暖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饥饿感已经缓解了不少走过来的路上,甚尔把吃剩一半的面包还给她了,勉强让她脱离了饿到一命呜呼的悲惨命运。

傻兮兮地站了一会儿,她总算动起来了,伸手去拿台子上的奶粉和奶瓶。

不管怎么想,甚尔交给她的差事显然是现在就必须完成的。她饱尝过饥饿的滋味,可不能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也经历如此糟糕的体验!

决心很强,执行力却少得可怜。五条怜迟钝地拆开盖子,再旋开奶瓶,哆哆嗦嗦,先试探性地往瓶子里舀了几勺奶粉,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赶紧捧着奶粉罐跑到窗边,小心翼翼拉开一条缝,借着外头驶过车灯,飞快地读完了使用说明。

呀,居然要把奶粉刮平才行吗?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也就是说,刚才加得有点少了吗?那得再补上一点才行了。所以得补多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