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抹了把冷汗,一‘刺溜’便从床上的软垫滑了下来,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嘴巴一咧。巨大的疼痛让他后背一阵阵地泛着冷汗。此时此刻他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这个场景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曾几何时,他们两人此时的位置应该是交换的,每一次他将‘卿芙’打倒在病床之后,他总会以最恶劣的口气驱赶着浑身伤的‘卿芙’出院。医院多烧钱的地方啊,住一天得浪费他多少的酒钱。
吴东抽了口冷气,脑门上裹缠的厚重绷带好似施了千万斤的重压,疼得他背脊都弯了下去。
“现在就办手续出院,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三分钟后我还看到你在这间医院,我就把你打到医院的太平间去。”卿芙冷着一张脸,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倒是有几分认真和执拗。
几乎一样的话,在不同的时间里,只是这才不再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吴东在卿芙离开病房的一瞬间,身子一软,整个肥硕的身子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卿芙疾步离开了医院,脸色有些不善。就在刚刚慢慢靠近医院之时,原身的记忆也模糊地在卿芙的脑海里走马观花的放映了一遍。长期经受家庭暴力,即使有几次都能鼓起勇气去寻求他人的帮助,但每一次大众的劝解都是希望两人和解,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之下,原身慢慢失去了挣扎的勇气,也默认了吴东家暴存在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