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耳边的声音愈发甜腻,低喘着气哑声问:“哪里热?”
“哪里都热,”凌祈宴含糊嘟哝,上扬起的语调似嗔似怨,“你太烦了,快点,别弄了。”
“再忍忍。”温瀛的声音更哑。
唇被堵住,凌祈宴一个字都再说不出口,埋首在温瀛的肩膀上,轻轻哼哼,他好似更热了。
申时末。
落了半个下午的雨水方歇,窗外那株去年来这时移种过来的槐树开了花,一串一串的,格外喜人。
凌祈宴懒洋洋地倚在窗边榻上往外看,有一点心不在焉。
刚刚沐浴时洗过的长发披散,还在淌着水珠,被热水蒸腾过的面颊泛着红晕,有如抹开的胭脂。
温瀛穿戴整齐,回头便瞧见他这副模样,凝眸看他一阵。
凌祈宴似有所觉,抬眼望过去。
温瀛移开目光,拿了条布巾来,坐去他身边,兜住他湿漉漉的长发擦拭。
温瀛的动作不算温柔,眉目间隐约还有先前意乱情迷时沾染上的、未散的欲色,却又似格外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