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开车的时候,手腕上的筋脉微微凸起,能看到骨节在动。

又是这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好像是随性而来,轻松掌握一切,眼神很专注深邃,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你好像能看到他,但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明明整个姿态是放松的,但又能感受到那股克制和内敛,绝对不会让人轻易小瞧,有些男人谄媚起来你只会觉得想蹙眉头,姿态令人不舒服。

可这小子就连故意撒娇,你都会觉得他只是为了配合当下的你。

“口水快擦一擦吧。”岑屹楼突然开口。

鹿灵回过神抹了一把,随即羞恼道:“谁流口水了。”

“我看你看的这么入迷,还以为~你想吃我。”

又来了,这股坏坏的调调。

“嘁,亏我刚才还想夸你。”

一句没个正经就往下三路跑。

“哦,原来不想,好失落啊。”

“……”你脸上最好是有失落的表情。

鹿灵清了清嗓子,“看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勉为其难告诉你吧。”

岑屹楼作势要乖乖收听。

“我觉得你的手,很适合开飞机呢,就是……感觉会很性感。”

“啊,所以今晚,你想玩机长PLAY?我也不是不行,你演塔台?”

鹿灵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会玩这么变态的游戏呢,几点啊?”

她这急转直下,岑屹楼没忍住又笑。

“笑笑笑,天天笑。”

岑屹楼看了眼自己的小开心果,“刚才在病房看到我干嘛一副求生的表情。”

“你还说呢,你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舒渔那么生气,我感觉吧,陆斯昂是不是想泡我闺蜜啊。”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你应该挺乐见其成的吧。”

鹿灵:!

“你怎么知道?”

“你脸上写着看好戏呢,昨晚上也没见你去当电灯泡。”

鹿灵抱着小毛毯,“哎呀,这嘴巴都亲上了,我这时候过去都煞风景啊。”

鹿灵看着窗外,“你别看我们家舒渔飒爽得很,其实她一直独来独往的。”

“不行不行!”

岑屹楼纳闷,“怎么又不行了,刚才不还对陆斯昂满意地很么,要把你闺蜜打包送过去了。”

这话听得酸溜溜的。

鹿灵连连摇头,“陆斯昂家有钱,那是全国老百姓都知道的,虽然不说什么首富,他家那个上市集团,身边的朋友非富即贵,名模名媛环绕,跟舒渔真的有什么,估计也是露水情缘。”

“有钱人的世界,离我们太远了,哎我现在回去把舒渔接走还来得及么!”

一想到这点,鹿灵懊恼极了。

“她又不一定看得上陆斯昂。”岑屹楼注意力压根不在那两个人身上。

“八字还没一撇你想到这份上。”

“也是吼。”鹿灵又躺了回来。

岑屹楼看她注意力被转移,想了想问道:“要是真的有陆斯昂这样条件的人追你,你考不考虑一起呢。”

“可以考虑恋爱,但结婚算了吧。”

“理由。”

岑屹楼的声音已经低沉了下来。

“这要什么理由啊,齐大非偶,古人有些话也不是没道理的,虽然这个社会劝姑娘向上婚嫁,但是家庭环境,从小的习惯,消费观,世界观都是不一样的,没了爱情这层滤镜,过日子还是很难理解对方的吧。”

“像我喜欢网购,要是跟陆斯昂那样的人一起,他能理解我要去拼夕夕砍一刀么?还是能帮我砍?”

“如果对方不介意呢。”

“那也太辛苦了吧,明明是自己习以为常的消费习惯却要为了我去改变,这样在一起真的快乐么?不应该每个人都做自己么?”

鹿灵抱着小毛毯,“当然啦,配偶有挣钱能力是能减少压力,而且我也觉得工作认真,有能力的男人非常有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