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卖力的弹奏著乐器,而和士开则是在翩翩起舞。
祖珽弹的很好,和士开跳的也不错。
高湛忍不住拍手叫好,“来人啊,赏!各赏布一百段!”
祖珽急忙放下了乐器,拜谢大王,而和士开却愣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高湛,眼里满是幽怨。
竟跟我一般的赏赐??
高湛再次拿起酒盏吃了起来,祖珽坐回了原位,而和士开却坐在了高湛的身边,擦拭著眼泪。
高湛这才反应过来,笑著为他擦去了泪,“哎呀,忘却了,忘却了,祖珽方才坐著,你却是四处跳动,岂能一般的赏赐?你再赏五十段!”
和士开这才笑了起来,看向高湛的眼神满是温柔,缓缓拉住他的手,挠了几下。
祖珽耸了耸肩,吃了一口闷酒,这方面确实没办法竞争。
就在高湛哄著自家亲信的时候,忽有甲士冲进了屋内,看到有甲士冲进来,众人都停止了吃酒,音松下跟美人的娇喘忽然停下。
甲士行了礼,“大王!平秦王领著人来到了邺城,正朝著此处前来。”
“平秦王??”
高湛猛地起身,一脸惊喜的看向了和士开,“莫不是陛下死了?”
和士开瞪圆了双眼,“大王.您,我.”
高湛看向左右,大手一挥,“此处可有外人吗?!”
听到高湛的质问,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大王!!”
和士开咬著牙,很干脆的回答道:“大概就是这样!”
此刻,站在人群之中的郑道谦都惊呆了,茫然的看着这一幕。
高湛令人取来水,让自己清醒过来,这才开了大门,亲自去迎接高归彦。
高湛领著众人守在自家府邸门前,等候了许久,终于看到高归彦领著众人纵马狂奔而来,高归彦跳下马来,风尘仆仆,几乎摔在了高湛的面前,高湛急忙扶起他来,“叔父!!何以如此著急?”
高归彦眼里含著泪,“陛下驾崩了!”
“什么?!”
高湛大惊失色,他瞪圆了双眼,猛地一个踉跄,若不是和士开扶著,几乎就要摔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高归彦哭著说道:“是真的,陛下驾崩了。”
高湛嚎啕大哭,“陛下!!”
下一刻,高归彦与高湛相拥,一同痛哭,哭声嘹亮且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高归彦赶忙说道:“大王,陛下有诏,要您继承大统,请您速速前往邺城,主持大事!”
“好!”
高归彦回过头来,看向了和士开,“你且留在这里,负责打理府内事!”
说完,他就匆匆上了车,跟著高归彦一同慌忙离开了邺城。
此刻,他们是全速前进的,高湛也顾不得给邺城的众人告知这件事,甚至也来不及跟麾下商谈诏令的事情,也不考虑真假,直接就上车出发。
当下的关键,是要先赶到晋阳去。
坐在车里,高湛方才跟高归彦谈起了更加具体的情况。
得知了诏令的内容,又拿到了高演所写给他的书信。
当著高归彦的面,高湛还是颇重情义,拿著书信,也不忘记擦几次眼泪。
书信的内容很是简单,就是告诉他该怎么去做。
到了最后,高演留下了一句恳求。
“宜将吾妻子置一好处,勿学前人也。”
江山给你了,绕过我的老婆孩子,勿要学我。
高湛不动声色的收起了书信,没有理会,他看向了一旁的高归彦,“叔父,当今晋阳是谁人驻守?”
“城外是并州刺史斛律光,城里是大将军段韶。”
高湛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意识到不妥,又赶忙收起来。
“我们先别急著进城,请您派人让斛律明月过来迎接我们,我有大事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