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开口的那个人都惊呆了。

就听到对面那人继续说道:“听闻原先被安置的人,都已经被偷偷杀死,那个叫高长恭的,他想要彻底杀掉清都各地的所有亡民,就想出了这个毒计。”

“他们先将我们骗来,然后再给我们的粮食里投毒,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好心呢?看那几个人,不就是吃完饭就死了吗?”

听到此人的话,人群忽有些躁动。

天色蒙蒙亮,就有一人站在了县衙门口。

县衙外驻守在各个要道上的甲士终于不见了,随著高长恭的离开,县衙的防御终于跟从前一样,寻常百姓也能靠近。

这人看著紧闭的县衙大门,急得团团转。

“吱~~~”

大门发出呻吟声,许老头推开了门,手里端著木盆,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前的生人。

许老头一愣,随即狐疑的问道:“来报官的?”

“不是,我是田公家中的下人,他家里出点了事,我前来禀告。”

“哦,田子礼家的?”

“对的,劳烦老丈放行”

“你这私事,不能放行,我可以帮你去告知一声,你就在这里等著吧。”

许老头将手里的木盆交给那人,示意他帮自己倒一下,随即走进了院里,很快,田子礼便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到此人,眼角一颤,那人将木盆还给了许老头,田子礼拉著他走向了对面。

许老头好奇的看著他们,嘴里嘀咕了几句,继续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

那人赶忙说道:“大哥,出了大事,昨夜,我按著您的吩咐,正准备给众人讲述主公的恩德,谁知道,忽然冒出人来.”

他将昨日对面那人的言语都告知了田子礼。

田子礼越听,脸色便越是凝重。

听他说完,田子礼点著头,“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继续盯著那人,看看他是否还有同伙,告诉其余众人,盯著他们”

“我这就回去禀告主公!”

“唯!!”

田子礼连忙往县衙走去,许老头忽然挡在了他的面前,“你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是进贼了吗?”

“嗯?啊没丢什么,就是他找不见,以为是丢了东西呢,无碍,无碍。”

田子礼敷衍了几句,转身就要进去,忽然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些钱,递给了许老头,“多谢老丈及时告知!”

“哎!你这是何必”

许老丈说著话,笑眯眯的看著对方走进去。

送走了田子礼,他便拿著扫帚,开始清扫县衙大门外的街道,正扫著,就有个男人挑著空桶快步走来,许老头赶忙叫住了对方。

“哎!你,伱个挑粪的还敢从前门进去?真不怕冲撞了贵人?走侧门!”

“跟我来。”

此刻,田子礼正站在刘桃子身边,讲述著外头所发生的事情。

刘桃子瞥了他一眼,“你派人去亡民里吹捧我.”

“然后发现有人在挑动亡民作乱?”

“是啊,兄长,四郎亲眼所见!”

田子礼赶忙分析了起来,“会是县令吗?他想故意搞破坏?”

“不可能,现在亡人起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那会是什么人呢?这样做会对谁有利呢??”

田子礼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忽然拍了下大腿,“兄长,四郎的原话是:那个叫高长恭的”

“这或是针对高县公的阴谋?是他的仇人所为?”

刘桃子的脸色无比的凝重,“叫上人!走!”

而在此刻,城门口的几个吏惊愕的望著这些亡人,他们身边的马车上,堆满了各类的木桶,而面前的这些亡人,竟是没有再像昨日那般浑身颤抖著的扑上来,他们似是在低语著什么,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警惕和不安。

“你们愣著做什么?发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