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投缘的很?”
卢棂抬头那一瞬便是笑意盈盈,“汝阳长公主说笑了,犬子的腿伤颇重,妾是来送些犬子需要的药物,眼下犬子还未定罪,妾还是可以探望的。”
刘媛轻嗤一声,倒也无心真去理会秦姝是否私会朝臣,只对秦姝道,“本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后宫,你放不放手?”
秦姝也是难得正视其人,“后宫与前朝勾结一日,我便不能放。”
“只要太后娘娘弃了与朝臣合谋的心思,我即刻将右卫军撤出来。”
刘媛顾自思量着,她亦不知母后为何不肯放着后宫的逍遥日子不过,去参合前朝的那档子的事儿,若能捞着些钱财也罢了,闹了半天什么都没捞着,那又何必争个没完。
“秦姝,你说话算话。”
“好。”
目送女子离去的背影,顾琛终于憋出一句,“这位公主,生性倒是单纯。”
把自己知道的都跑来说了一通,实在是少有的单纯。
“公主说...李纪未曾与太后有过走动,这倒有些稀奇。”谢行周忽道。
秦姝心有盘算,不言语。
顾琛也被这句话吸引过来,“怎么会呢,李纪这见利忘义小人,还不得急吼吼赶上去拜访太后?莫不是汝阳长公主随口胡诌的?”
卢棂看着主位女子的眼色,
“当下来看,李大人和孙无忧的目标,都不是太后,但一定与太后相关。”
他们在为谁争取利益?
陛下吗?不见得。
从陛下登基到现在,任用孙无忧一党这么久,得到什么了?
“其实后宫对于殿下而言,已如同探囊取物。”卢棂继续道,“只要殿下下令,后宫中谁也出不来,又何必放汝阳长公主来此一行。”
她还真不必去管那什么玺印。
兵权在手,任何玺印都显得无力。
可她费了这一番气力,将人放出来,问了李纪的行踪,又引得对方对李纪产生猜忌,想必回宫就要大闹一番了,如此绕弯子,是做什么?
“我推他们一把。”
秦姝目光灼灼,不像临时起意。
“李纪不是想要借势往上爬吗,我刚好告诉他们,我注意到他们与太后这条线了,他们可以继续谋划了。”
“让孙无忧和李纪,舒舒服服做他们想做的去。”
抬手召了鸣泉进来,“去告诉顾玦将军一声,后宫之中,孙无忧和李纪可以走进任何一座宫里。”
“他们去哪都成。”
鸣泉领命告退。
秦姝迎着众人半知半解的目光,“我是忽然觉着,有些人的目的或许不在于争权。”
“不为了权,还能为了什么?”
秦姝摆摆手,起身出门,只当做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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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大宋乱。”
祁府的一条僻静小路上,只有那朝中极为权重的二人,二人并肩慢行,面上轻松,口中却说着骇人听闻之语。
“大人又怎知,眼下的乱象不是因为这些人利欲熏心呢。”谢骁问道。
祁公仰首享受着白日照人,应道,“利欲熏心,顾琛和谢行周那两条小命昨日就留不住了。”
“眼下就要看,什么人,才会想让我大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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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母后。”刘媛心中有了思量,难免稍显颓然。
刚进了大殿,却不见自家母亲的身影,好奇再往里探了探,还没走到内堂去,就见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
刘媛被吓了一跳,男子率先出声,“臣李纪,拜见汝阳长公主殿下。”
不知怎的,刘媛此刻只能回想到秦姝的话。
他会是...杀害舅舅的凶手吗。
李纪见刘媛被吓得不吱一声,也不着急,浅浅笑意仍留在眼底,“臣为太后送来了张将军的些许遗物,公主进去看看罢。”
女子像一阵风般的扑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