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思叫住他,把托盘接过来,向里德尔和女孩儿走去。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飘窗周围被施了隔音咒。但女孩儿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在他走进咒语结界内的时候也没住口。他听她说了一句, “…finally made up her mind to divorce him…”终于打定主意跟他离婚……
里德尔一手在拢女孩儿的乌发,全神贯注望着她,眼神舍不得挪开似的,只在他放下托盘的时候瞥了他一眼,略略点了点头。女孩儿抬着一双漂亮的黑眼睛,向他道了声谢。
“And will we be needing anything else?”您还需要什么吗?他把那杯黄油啤酒摆在姑娘面前的茶几上烈火威士忌很明显是里德尔的,手一哆嗦,不小心把菜单碰掉在地,然后赶紧弯身去捡。
他的手还没碰到菜单,里德尔已经先他一步把它捡了起来,搁在托盘上,彬彬有礼地递还给了他。
“That’s it for now. Thank you very much.”先不用了,谢谢。
姑娘捧着那杯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目光在两个男人身上打转,但显然没看出端倪。
阿不福思对两个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他怎么会傻到把监听装置放在托盘或菜单上呢?监听耳在茶几下面的石缝里,手指轻轻一拨就能启动;它的监听效果虽然不好,但有地板上的层层污垢做掩护,很难被发现。
阿不福思回到吧台后,将另一只监听耳藏在开始发白的长发里,无声地念了个咒语。窗边两人的对话开始断断续续传来。
“…make a trip back home… help her move.”……回去一趟……帮她搬家……
“Do you need me to——”你需要我——
“No, no! I’ve got a pretty good…on things.”不!不用!我能处理好……些事。
里德尔沉默了几秒。阿不福思好像能听出一声叹息。
“…gd she’s finally seeing some sense… To be honest, I wasn’t sure if I could refrain…hexing him…”……很高兴她终于清醒了…… 说实话,我不确定我能克制住……不咒他……
女孩儿笑了一声。
“Which spell…you use?”你会用……么咒语?
“Hmmm, I was thinking about the imp…curse… and make him do some things that…end up in Azkaban.”嗯……我在想夺……咒…… 然后让他做一些……会去阿兹卡班的事……
阿不福思着实没想到,再见那个在校时就追随者无数——冷峻面孔后隐藏了无限才华和野心的——年轻人,他居然会在这里听一个女孩儿的家长里短。似乎那女孩儿的母亲要和她继父离婚了,她威胁她母亲,如果再不停止酗酒,就要把她送进圣芒戈。那样一来,她弟弟的抚养权就要归给她继父了。
“…gonna be at Hogwarts next year anyway.”……反正明年他就来霍格沃茨了。
“Don’t expect leniency, Miss Sayre, just because he’s your brother.”别指望我会宽大处理,瑟尔小姐,仅仅因为他是你弟弟。
“I’m hoping…he wou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