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的浮光给谢晏周身都镀上了一层阴影。

我……咳!“臣,遵旨。”孔太医颤巍巍地跟着鹿灵进去了。

他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屋里的几个宫女脸上神色悲戚,见他来了,都强撑着一个笑容,“有劳孔太医了。”

他点点头。心中暗道,莫非这丫头伤势很重?怎么一个两个都表现得她跟病入膏肓了一样?

衔枝帮他从药箱里拿出脉枕,将嘉懿皓白如雪的细腕放在上面,又拿出一条丝巾搭在她腕上。

孔太医捋了捋胡子,清了清嗓子,才把手搭上去。

她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这脉象……孔太医不动声色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宫女,看她哭着这么伤心,应该是很严重吧?他脸上做出一副“遗憾”极了的样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过了会儿又换了一只手、装模作样把了许久的脉,才放下手来。

一脸忧桑。

这人的脉象可咋看啊……唉,山鬼头秃,她、她压根儿不会啊!

芳草看到孔太医这副模样,便心道不好,深吸了一口气,试探道:“孔太医,我们娘娘到底如何了?”

我倒是也想知道啊!孔太医低头叹气,摇了摇头。

你们都这样,那我也这样,应该总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