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虞初“啪”一声打在自己嘴巴上。

乱了乱了，全乱了。

她需要冷静一下。

一刻钟后，虞初在床这头唤了声：“阿年。”

陌年在床那头回了句，“怎么了？”

“我可以回去了吗？”

陌年：“……”

见他不说话，虞初立刻找补道：“没关系，我在这里过得也挺好的。”

陌年身子滚烫，对自己的身体变化难以启齿。

“我只是……近来用蛊太多，过两日就好了。”

虞初：不用胡乱找理由，我都懂。

但是不得不懂装不懂。

毕竟他自己都不懂，她不方便懂。

黑夜寂静，一呼一吸间空气都是粘稠的。

虞初感受到他的紧绷难受，主动提议道：“阿年，你可有帮女子避孕的蛊，若是有的话……”

她不介意现在就跟他试一试。

虞大勇主动发出了成人邀请，陌年被她这句话彻底烧宕机。

“我，我出去一下。”

虞初怔愣间，陌年外袍也不披一件，掀开被子就跑了出去。

空气中还飘散着少年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下来。

虞初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认真反思。

是她吓到他了吗？

怎么有种调戏了良家少男的负罪感？

*

为了掌握望月楼所谓“下面”的证据，以及替泠泠找到家人，虞初征得她同意后，陌年尝试用蛊帮她恢复记忆。

随着蛊虫入体，泠泠脑海中浮现了记忆中遗失的一幕幕。

年迈的公婆，可爱的孩子，踏实勤劳的相公，家中新置办的宅院。

街上遭受的骚扰，夜里不期然的劫难，沾着盐水的皮鞭，无数双赤裸直白的眼睛……

虞初在身边留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直到她承受不住回忆的冲击，扑进她怀里。

“泠泠别怕。”虞初抱住她，轻声安慰，“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是自由的。”

泠泠在她怀里哭得不能自已，虞初正打算放弃向她询问望月楼内部的真实情况，却见她坐起身来，抹掉了眼泪。

“望月楼中的许多姑娘都是二管事亲自带人抓进来的，她们与我一样原本都是良家女子，却无故被抓过去关起来，供那些高官老爷肆意玩弄，每天遭受非人的对待。”

“二公主，我要去报官，把那些吃人的妖怪都抓起来！”

虞初本以为以泠泠胆小怕事的性子，便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也是要离那些麻烦事远远的。

不想她竟会说出要报官的话来。

“那些混蛋抓是要抓的。”虞初为难道：“可我们手中没有证据，便是将官差都带去望月楼里，也未必能找得到那些姑娘都关在哪里。”

连男妈妈都不知道的事，外面的人更难第一时间摸得清。

若是不能干脆利落地收网，再想抓到他们的把柄，就不会这样简单了。

泠泠听后却道：“这件事，茵茵姐姐可以帮助我们。”

“茵茵？”

“嗯！”泠泠认真道：“我在下面咬了客人的胳膊，二管事本要将我打死。是茵茵姐姐劝说住他，最后只抽了我十几鞭，喂我喝了碗药就送我去了上面。”

“她救的姑娘不止我一位，若不是有她在，望月楼每月要打死好几位不听他们话的姑娘。”

虞初听后很是惊讶。

之前得到的消息里，小绿一直以负面形象出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念她好。

若真是这样，那莺莺所说的那几个失忆的姑娘或许都是她救下的。

甚至泠泠也是她有意放出来的。

但她还有一个疑问。

“你可知道她和二管事的真实关系如何？”

“茵茵是二管事的相好，也帮他处理楼中的事务，二管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