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秒睁眼,“你给我种上了?”

“嗯。”

“不是说好我今后好好表现,别给我种蛊吗?”

虞初愤怒。

且收回原谅他的那句话。

陌年单手附在她颊侧慢慢摩挲,声音又沉又哑,“我没办法答应。”

“初初,我知你性子活络,不受拘束,所以我给你机会。今后若是能同旁的男子保持好距离,我便不再干涉你的自由,亦不再给你种蛊。你不要怪我。”

瞧着他这副模样,虞初开始看不清了。

怎么蛊种在她身上,他倒卖起惨来了?

“你若是给我机会,为何还要种这什么破蛊?”

这跟拿走她钱袋子,说下次再犯就抢她银子有什么区别?

“我要确保你若是同别的男人在一处,我叫你回府的时候还叫得回来。”

陌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发间的银铃轻灵作响。

“初初,你的心若能只在我一人身上,我定不会违你所愿给你种蛊。这移位蛊,不会对你身体有影响,只要你不违背你的誓言,它就如同不曾存在一样,不必理会。”

虞初撇嘴。

还说这种不会对她身体有影响的瞎话,那若是哪次惹他不高兴了,身体还不是会被他召唤回身边吗?

这不算影响?

回来还得挨上他两巴掌也说不定呢,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虞初的不高兴写在脸上,陌年心里也不好受。

低头去蹭她的脸颊,像一头受了伤正在寻求安慰的小兽。

少年高挺的鼻梁戳在她脸颊上,高马尾散落下来,扫过她眉眼间,清淡的药草香气袭来,虞初又行了。

不过就是占有欲强了些,正常。

小说里那些拆胳膊拆腿的病娇才吓人呢。

他只是爱她而已,他又有什么错。

毕竟他生得这么好看。

虞初眼下只看得到他的这张脸,看不到别的了。

不知是这移位蛊里有催情的作用,还是她单纯地起了色心。

这一刻,虞初只想亲他。

亲烂他。

亲死他。

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拥吻,屏蔽了周遭的一切,全世界在他们眼中只剩彼此。

直到桑和带着一大帮人推门而入。

“年哥,原来你在二公主这里啊!”

“我还以为你被哪个心怀不轨的歹人给绑走了!”

歹人虞初抬起头来,正要给他一个剜人的眼刀,看到他身后站着的那帮围观群众,震惊地埋首进陌年怀里。

该死的,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扫黄吗这是?

古代也没有未婚男女不得接吻这种条例吧?

桑和身后原本醉得快睁不开眼的书生,这一刻昏昏欲睡的脑细胞全被眼前一幕给唤醒了。

“你说这位小娘子……是二公主?”

桑和理所当然道:“虽然她品行略有不端,还时常觊觎我年哥的美貌,但她确确实实就是大名鼎鼎的盛安公主!”

虞初站岗的小耳朵动了动。

心中怒吼:把前面那段给我掐了,再这么在别人面前诋毁她,就立刻把他从结义名单中踢出去!

书生听后脸都吓白了,“扑通”一声跪下来,痛哭流涕。

“二公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敢在您面前大放厥词。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届草民。我今后定不会再出现在上京城里,扰了您的清净!”

随着他这一句求饶声落下,其他几个书生也接连着跪下,扑啦啦倒了一片。

“二公主,请饶我们一命……”

小小的厢房从大型扫黄现场一下子成了行刑大牢。

虞初自己也愣住了。

仔细回想起来,他们大概怕的是喝嗨了讲的那些涉及朝廷的话被她捅出去,引起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