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撇着嘴吐槽。
睡在这么温暖的被窝里,不光着身子也就算了。他里里外外竟穿了四层,甚至还戴了银饰。
都不硌得慌吗?
这是怕明早睡过头上班来不及,打算睡醒蹬上鞋就走?
摸不到腹肌,甚是无趣。
虞初在他身上摸索片刻,手上一提,从被子里捞出一个银项圈。
这项圈并不似小说里写的那般只是个圈,陌年这款更像是大牌项链的设计,上下三层手指粗细的银圈,每层都挂着丁零当啷,雕刻精美的银片片。
拿在手里也不如想象中那般沉,不知是不是纯银打造。
虞初龇着牙咬了一口,挺硬的。
相识之初,她曾将这个项圈赞美得天上有地上无,试图借来戴一戴,却被陌年无情拒绝。
今晚它也是误打误撞落到了她手里,不试戴上一回岂不是辜负了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不幸遭遇?
虞初主意一定就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戴上了项圈,指腹在繁复的花纹沟壑上徐徐扫过。
心情激动得像是戴上了陌格丽冬季新款。
“今晚我就是神秘瑰丽的苗疆圣女,一个眼神杀敌万千,勾勾手指无数美男,嘴巴都亲烂……”
“你想亲烂谁的嘴?”
肃冷的声音自身边传来,虞初倒吸一口凉气,拔腿就要跑。
却被陌年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领。
半炷香后,屋里烛光绰绰。
虞初垂着脑袋,抱着曲起的双腿苟在床角。
脖子上还戴着陌年的项圈。
精神萎靡得像是被当场捉赃的贼,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陌年目光森森地盯着她,重复了一遍:“说吧,你想亲烂谁的嘴。”
虞初苦着一张脸,脑子里芸芸众生,不知该点谁的名。
“那是我玩笑的话,你莫要在意……”
“那你亲我也是玩笑的吗?”陌年声音冷沉,“今夜你没喝酒,为何亲我?”
虞初心中叫苦不迭。
这俗话真是害人,才亲两次就给人惹急了。
早知道今晚就忍一忍,哪日喝醉再扑上去了。
这下好了,被当场抓获,连借口都没有。
顶着陌年摄人的目光,虞初绞尽一顿十个黛玉的脑汁为自己开脱。
“瞧瞧,我不过就是又亲了你一次,你就这般模样。算了算了,是我嘴巴欠了。”
“横竖你有其他貌美的小娘子,比我主动比我娇媚,又会偷你的心,你又质问我这些做什么。”
陌年敛起寒意,无措解释:“我没有其他小娘子。”
见他紧张,虞初心中得意。
“你瞧,又开始诓我了。我要是信了,怕是连你娃娃出生都还不知道……啊!”
陌年捉住她的腕子,紧握着。
双眼泛红道:“我眼里没有其他小娘子,也不想别的什么人亲我。但你既亲了我,今后便不可以再亲别的人,你可做得到?”
虞初好像听懂了什么。
但不太确定。
“你叫我以后不可以再亲别的人,那我想亲嘴了怎么办,亲你吗?”
陌年耳根红得滴血。
“嗯。”
虞初震惊地睁大了眼。
晚上也没吃菌子啊,怎么出现幻觉了?
这拒人千里之外的苗疆少年竟然同意她亲他。
“那,什么时候都可以?”
“嗯。”
“多少次都可以?”
“嗯。”
“什么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