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桌上的饼……”陌年顿了下，面上多了几分不自在，“今后每日都要。”

饼？

什么饼？

啊，桌上备的应该是甜点糖糕。

这心狠手辣的家伙竟然喜欢吃甜品。

这就是传说中的头发越粉，打人越狠吗？

虞初心中吐槽，嘴上应答得痛快：“有！以后每日都有！”

陌年连续提了好几件事，虞初照单全收。

在他终于闭嘴吃羹后，小心翼翼提出：“家中外祖母病重，此时还卧病在床，起身用膳的力气都没有。”

“陌大侠蛊术了得，听说前日还在街上救了人，不知可否也为我外祖母探探病？”

陌年没有立即答话，指了下桌上的甜汤。

“今晚也要这个。”

虞初咬牙微笑，“自然会有。”

梦里什么都有！

用完早膳，陌年终于没再搞什么幺蛾子，乖乖跟虞初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咚咚。”

叩门声响起。

屋里的兰嬷嬷开门一看是虞初，“咣当”一声又关上了门。

门外都能听到她急吼吼的呐喊。

“快躲起来，二公主又来要银子了！”

虞初：“……”

“兰嬷嬷，我不是来要银子的，我带了大夫为外祖母诊病，快让我们进去。”

再进不去，身后这祖宗一个不高兴，又要杀了她了。

虞初着急地“砰砰”叩门。

老夫人听到声音问外面是谁，兰嬷嬷实在没办法，不得不放了他们进来。

老夫人年近花甲，头发花白。

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近两年身型消瘦得很快，此时更是面色灰沉，病气绕体。

虞初坐到床榻边，握住她的手。

“外祖母，我找了新的大夫过来为你诊病。”

“他术法高超，医治的法子与那些御医都不同，此次一定会医好的。”

“是初儿亲自找的大夫？”外祖母眼中一片浑浊，病恹恹笑了下。

“初儿有心了。”

只是她年事已高，本就命数不多。

此次病重更是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她已经不再抱希望了。

虞初鲜少关心她的病情，住到府上的数日间，连踏足这间屋子都很少。

今日这一番作为很是令她意外。

外祖母心中高兴，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泼她冷水，很是配合地递出了手腕。

陌年用蛊虫探脉不需要亲手触腕，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已经将一只黑色小虫隔空送进了她体内。

蛊虫入体，外祖母身体轻微抽搐，不多时呕出一口黑血。

“外祖母，你还好吗！”

虞初接过明幺递过来的帕子，为她擦去唇边的黑血。

陌年捻了捻手指，事不关己地悠悠道：“她中毒了，被人下了慢性毒。”

“中毒了！怎么会……”

虞初惊诧。

外祖母年事已高，远离俗世，日日待在府中鲜少外出。

是谁抱着什么目的给她下毒？

“这么惊讶做什么，又不是什么烈性毒。”

陌年收回蛊虫放进口袋里，语气寻常：“乌蚂蜂毒，比起昨晚给你下的噬心蛊可温柔得多，只是毒发不易找出病因罢了。”

陌年不甚在意，虞初依旧对他的发现感到震惊，疑惑。

这府上看似太平，一潭死水，没想到背地里却是如此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