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流落民间,三年前才被接进宫,此前被大户人家收养,喜好焚香作画,是个气息浓厚的文艺青年。(不确定,再看看)

四皇子与太子一母同胞,但患有先天心疾,身体虚弱,一直用药吊着命。(小心观望,不能刺激)

五皇子是个七岁的小屁孩,因为跟宫女讲原主坏话被告到皇上那里,屁股上挨了五个巴掌而对原主怀恨在心。(略)

大公主是个武痴,自小一身男儿装,喜欢舞枪弄棒,如今是禁军统领,掌控整个皇宫的守卫大权。一旦她起了异心,整个皇宫都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谨慎求证,少惹)

三公主刚满月。(可爱,啾咪)

徽国经济富裕,百姓安宁,政治稳定,兵权又牢牢锁在大公主手里,并不具备异姓势力起兵反叛的条件。

经过以上不太缜密的推断,虞初将三皇子,四皇子和大公主列为夺嫡的可疑人选。

但同时,值得被望月楼主子用貌美花魁牢牢牵制,又没有还手之力的,当属生母身份低微还带球跑,在上京城毫无根基的三皇子。

只有他,会让琼兰父亲生出钱财和权势都救不了女儿的绝望感叹。

看到三皇子从屏风后走出来,虞初也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皇妹怎知是我?”三皇子不待虞初解释兀自抢答:“可是因为这幅观雪图?”

“嗯?”

“这幅图是我在雅澜居会见友人时观雪有感所作。”三皇子指着墙上的挂画感叹:“这幅图色彩素朴,笔触细腻,漫天飘雪间傲立一棵寒梅,寓意深远。实在是一幅上乘佳作!”

“哦。”

虞初茫然点头。

“皇妹眼光精准独到,不愧是我一代绘画大师的妹妹。”

三皇子自夸到口渴,拿过琼兰倒给林景霄的热茶一饮而尽。

虞初看着他自我陶醉的清秀面庞,默默将他从心中夺嫡反叛的名单上划掉。

这做派也真是海边盖房子,浪到家了。

“那个,三皇兄,时辰不早了,要不我们聊聊正事?”

三皇子重重点头,“皇妹说的对,景霄,你快说说你要怎样将琼兰从这望月楼中解救出去。”

林景霄赶忙指出:“三皇子,这件事是由二公主提出的,还是让二公主来讲吧。”

“哦?竟是这样?”三皇子很是惊讶,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倒吸一口凉气,“皇妹,你该不会是心悦于琼……”

“皇兄!”虞初甚是无奈地打断他,“皇妹我已经从良了,不会对琼兰姑娘有任何非分之想。况且我也是个女人,只会心悦于男人。”

“你可以放心地将你们和望月楼之间的事说与我听,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救琼兰姑娘逃出苦海。”

对上三皇子泪光闪闪的眼,虞初蛊惑般开口:“告诉我,你和琼兰姑娘是怎样认识的,她又是怎样进入望月楼的。”

三皇子一把抹掉眼泪,目光朝斜上方四十五度角望去,逐渐陷入回忆。

“如你所知,我是母亲离开皇宫后才生下的,自小被收养在方家,也就是琼兰家中。我唤方伯伯为父亲,唤琼兰为妹妹,在方家生活得安乐自在,直到三年前被迫回宫。”

“我同琼兰青梅竹马,心意相通,同方伯伯商量好婚事后正要求父皇赐婚。不想方家的铺子接连出事,琼兰的弟弟无故失踪,祖母突然病危。望月楼的二管事找上了方伯伯,说他若是肯让琼兰来楼中做十日花魁,便帮方家度过难关。”

“这事方伯伯自是不愿,可琼兰心中着急,没同家中商量便一人来了望月楼。只是这一来就没能再回去……”

三皇子再次眼泛泪光,琼兰接着他的话自责道:“都怪我一时心急做了错事,父亲同哥哥为了保全我的清白,每晚来楼中为我买下一夜安宁,快要花光所有钱财。可我依旧困在这望月楼中,没有出头之日。”

至此,事情经过再明白不过。

看着眼前般配至极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