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霄赞同附和，“今日我们拿到的线索，大概是他们刻意给的，不可尽信。”

“假线索也是线索，也不算收获全无。楼中女子形形色色，未必人人都是一条心。线索足够多的时候总归会有真的。”

虞初吸了下鼻子，“对了，管事如今还羁押在牢里，我今夜便要过去看一看，免得去晚了被人灭口，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林景霄有些为难，“我今夜有事去不了。”

“无妨，我一人前去即可。”

“刑部大牢水深得很，二公主一人去怕是不会顺利。”林景霄提议：“我同刑部尚书郭疏打个招呼，让他今夜在外守候，也好有个照应。”

虞初一听，眼睛都亮了。

又是御史大夫，又是刑部尚书的，都被她给搭上边了。

开门红啊这是。

两人亦步亦趋，同频共振。

说话间，中间硬生生挤进了一个人。

陌年拍了拍身上的黑色大氅，厚重的毛领显得他本就精致的脸又小了一圈。

“你特意为我订做的这件衣裳很好穿，日后我出街都会带上。”

他突然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虞初看到被不停抖动的衣襟，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这家伙，总算会说句人话了。

“你喜欢就好，上京城里四季分明，要分辨气候穿衣。”

陌年对她的这句关心很是满意，下巴又扬起了一个度。

到了齐府门口，虞初抬手跟林景霄告别，陌年就站在她身后，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林景霄扫过他略带挑衅的眼神，客气地应了虞初的话就离开了。

在虞初和陌年一同转身登上台阶回府时，又转身看了一眼。

若有所思。

*

冬日的黑夜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比以往的夜里还要亮一些。

虞初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刑部大牢关押要犯的监牢，在男妈妈住的牢房门前站定。

短短几日，体态丰腴的男妈妈消瘦了许多，脸上都隐约有了褶子。

虞初身负重任而来，打算故弄玄虚吓他一下，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男妈妈却闻声转身跑过来，抓着牢门惊喜道：“二公主，你终于来看我了！我招！我全都招！”

装神弄鬼计划失败，虞初摘下斗篷帽子，按耐住他：“你先等我问完再招！”

男妈妈拼命点头，双眼亮晶晶的，很是期待。

让虞初有种来念圣旨的错觉。

“你先说说，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男妈妈倒抽一口凉气，惊恐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虞初撇嘴：“不是全都招吗，这就不行了？”

“二公主，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男妈妈转身往牢房里面走，“比起向你透露这个，我在牢里等死会活得更久一些。”

虞初：“……”

好吧，她或许太贪心了些。

“回来，我换个问题。”虞初把他叫回来，改口问：“朝廷里有多少官员是望月楼的常客？”

男妈妈刚饱含期待转回来的身子又转了回去。

OS：搞什么，全是送命题。

“二公主，想让我死可以直接一些。我这几日吃不下饭没有力气，就别折腾我了。”

“你……”虞初尴尬住了，扒着牢门喊他，“回来！我重新问，你说些有用的，我可以考虑放你出去！”

男妈妈转身，站在原地没动，“你问吧，我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回答你。”

虞初气得想撸袖子打人。

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他还端上了！

“我问你，你手下的二当家是什么样的人？”

男妈妈咂摸一下，觉得可以回答，才又走了过来。

“他这个人啊，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奇丑无比……”

“哎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