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前情提要一点点输入脑海。
如大聪明所说,原主确实是公主,还是最受父皇喜爱的二公主,名叫虞初,封号盛安。
近日因外祖母病重,原主跟父皇请了旨出宫小住,陪外祖母诊病。
宫里的御医,民间的郎中轮番来了个遍,皆是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原主是个头脑愚笨,品性恶劣,又贪图享乐之人,在上京城里可谓臭名昭著。
前日听府里的婢女们闲聊时提到摘星楼里来了位异域风情的小倌。
他长相俊俏,为人良善,当街救了位老婆子,迷倒一大片少女,原主立刻动了歪心思。
打着求神医为外祖母诊病的名义,来摘星楼以五百两高价拍下了他的初夜。
可惜才刚把他压上床榻,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她穿过来顶了身份。
“大聪明,你个老登!”
她要做的是风华绝代,大杀四方的美艳公主!现在穿成了个什么玩意!
虞初气得肚子更疼了,额间也覆上了一层薄汗,声音断断续续:“你…给我…下了蛊?”
少年慢吞吞从床榻上坐起,合拢凌乱的衣衫,眼神疑惑地看着她。
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死?”
虞初被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吓得变成斗鸡眼,差点抽死过去。
人中快掐出血才缓过来一些。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刚穿过来就碰上这样双重刺激的场面,虞初心中叫苦连天。
“快…快帮我解蛊,我给你银子,大把的…银子。”
少年没说话,目光如蛰伏的野兽般定格在她脸上,专心思忖着她怎么还没死这件事。
虞初疼得受不了,见他银饰掩映的腰间系着一个布袋,里面有东西不停蠕动翻滚。
本着是解药就保本,是能威胁到他的厉害蛊虫就赚了的心态,立刻扑了过去。
伸手就去扒他的腰带。
还没等她摸到他腰间的一颗铃铛,身子就软趴趴地倒在床榻上。
疼得没了力气。
少年却还稳坐她面前,一动未动。
虞初快疼晕过去,带着哭腔求他:“给我…解蛊,我什么…都答应…你。”
少年不为所动,目光依旧冷冰冰的,没有起伏。
仿佛面前哭着祈求他的只是一只死物。
直到虞初疼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床榻上苟延残喘了许久还留有一缕气息,才终于对她生出一丝兴趣。
他自小在苗疆长大,日夜与蛊虫为伴,记忆里用蛊从未失手过。
可眼前的少女分明中了他的噬心蛊,怎么只是脏器绞痛,过了这么久还活着?
真是奇怪。
出于好奇,陌年为她解了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点点恢复生气。
像是在观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腹部的疼痛平息后,虞初抽出精力在心中默默吐槽。
长得再好看,腰再细,腿再长又怎么样,人模狗样的,干的都是畜生事!
这朝代是没有王法吗?
她怎么说也是名声响当当的盛安公主,竟然差点就被他弄死在这床榻上了,天理何在啊!
虞初恢复了力气,从床榻上坐起身,重新支棱起来。
扬着下巴睨他,“你可知道我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
少年意外的很给面子,干净地吐出四个字:“盛安公主。”
虞初骨头一软,险些又趴下去。
原来知道啊。
那还敢给她下蛊要弄死她!
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少惹为好。
这么莽的人,离远点好。
她可不想任务刚开始就翘辫子,下辈子又去过那种牛马不如的生活。
虞初表情怂下来,甚至带上点讨好的意味,“那,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