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只说话间,有人跑进来一脸焦急地跟山长道:“不好了,又有学生倒下了,山长你快去瞧一瞧!”
山长听了也面色沉重起来。
“虞姑娘,那边有事我过去看一看,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同他们两个说,书院里的事他们都熟悉。”
虞初连连点头,山长疾步跟那人赶了过去。
“什么又有学生倒下了?”虞初跟三毛八卦道:“你们书院经常有人打架斗殴吗?”
“不是打架倒下的,是一种怪病。”三毛神神秘秘道:“书院每晚都有学生翻墙出去消遣,天亮才回来,不知是去做什么了。从前他们只是在课上打瞌睡,这阵子突然有好几人倒地不起的。”
“面色煞白,眼眶乌黑,像死人一样,甚是可怖。山长被这事扰得不得安宁,还从外请了神医过来给他们诊病,但看样子没多大用处。”
虞初听后皱了皱眉。
这是……古代版网瘾少年?
这城郊这样偏僻,几个客栈酒馆都早早打烊,他们每晚都跑出去能做什么?
难不成是附近有什么风情小馆,里面住着妖媚多姿的美娘子?
虞初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
“神医诊断不出来的病,还是交给官府吧,待我回去便去报官。你们只管安安心心读书便好,可别学他们大晚上还往外面跑。”
这一整日,八个人过得甚是充实。
三毛五毛带他们参观了书院,爬了院后的小山,在半山腰的凉亭里吹吹凉风聊聊天。
午膳在书院外的酒馆里点了一桌子菜,七小只吃得甚是欢快。
下午又去书院的跑马场里骑了马,练箭场里射了箭,直到夜幕降临才依依不舍地相互告别。
隔日一早,菲菲也从教会里回来了。
几个人坐上马车,往上京城里赶回去。
托彻夜参会的福,菲菲补了一路觉,没再吵着要给他们宣传光明教,车轱辘滚过大石头都没给她颠醒。
进了城里,路过一片树林,虞初叫停了马车,孤身一人走了进去。
这里有莺莺家的墓园,莺莺就葬在这里。
如若没有那场弓箭埋伏,她早该在三年前就过来见她,告诉她外面发生的一切。
墓园多年无人打理,眼下已经长满了野草。
但好在一个个坟包都还完整,没有破外人坏过的痕迹。
虞初精准找到了当年她亲手为莺莺挖的坟,过去亲手一棵棵拔掉坟头上的野草。
拔完后盘腿坐在坟前,拿出腰间挂着的小酒壶,均匀地在在地上撒了一道。
“莺莺,三年没见了,你如今还好吗?”
“凭你那张惯会说话的小嘴,想必到了地下也会是备受阎王宠爱的那个,来世投胎一个好人家,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虞初笑着笑着就流了泪。
又抬手轻轻擦去。
“我今日过来给你带了几个好消息。一个是诬陷冯家的人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皇上也恢复了冯家的清白,你们一家在下面都能安息了。”
“望月楼已经倒了,楼中受苦受难的女子都救了出来,泠泠对此做出了很大贡献。她三年前就已离开上京城回家了,这辈子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是个勇敢又聪明的女子,后半生定会过得幸福的。”
“你的两个弟弟如今正在书院刻苦读书,院长说他们很有天分,读书都很好,将来会大有作为,你不必替他们操心。”
“如今所有一切都变好了起来,所以莺莺,你今后只管多想想自己,别担心别人了。喝了那碗忘川水,忘掉这辈子的苦吧。”
她分明说得是开心的事,泪水还是不听话地一直往下流。
虞初又抹了把泪,刚站起身子,却见原本在马车上熟睡的菲菲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
“菲菲,你来这里做什么?”
菲菲听到她的话,一愣。
“我来这里把你的坟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