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真面目被戳破,惺惺作态地哭了一场,伤心离开了。

太子装模作样地留了下来,试图安抚四皇子的情绪。

“四弟,你不该同母后这样讲话,你知道在皇宫里生存不易,母后一人将我们两个拉扯长大要花费多少心思。她若不这样做,我们或许都活不到今日,我们该感谢她才对。”

这些话别说是四皇子,连外面偷听的虞初都想破口大骂。

亏她以前还觉得太子是个顾全局识大体的人,感情都是拿别人做牺牲品包装出来的。

这个伪君子,真小人!

“太子殿下请回吧。”四皇子声音冷淡,“不要指望利用我的病情去算计父皇,如果他决定出宫去上香祈福,我会在那之前就了断自己。”

“四弟何必做到如此!”太子急了,“你只是他众多儿女中的一个,何必为了他提前断送自己的生命!”

“我只是父皇众多儿女中的一个,但他却是这世间唯一珍视我的人。”

四皇子随手将擦干唇边血的帕子扔掉,转身背对着他躺回床榻上。

“太子殿下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

太子见他不肯松口,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甩袖离开了。

殿中一时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虞初在外面想了很久,脑中天人决战了很久,还是翻窗闯了进去。

落地转身那一刻,对上四皇子诧异的眸,双方都很尴尬。

“那个,四皇兄,你……我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

虞初局促地站在窗边,见四皇子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到敞开的窗上,又赶紧解释:“这绝对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我发誓。”

“你想听的都听到了,为何不赶紧离开。”四皇子目光摄人,“便是公主也不能私闯皇子寝宫,不怕我叫人把你抓起来吗?”

“你别抓我,我是来给你治病的。”虞初上前一步,“我虽不能根治你的心疾,但可以暂时护住你的心脉,多活一段日子。只要你肯同我配合,铲除奸佞,保证父皇的安全。”

四皇子将信将疑地盯着她看了会儿。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谁知道你会对父皇做什么。”

“哎,你这人。”虞初生气叉腰。

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父皇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不还是宠了我十几年,这份感情可不是一句血脉就能否认的。我是看你太可怜了才来找你的,你若是不愿,我现在便走。”

虞初转身,骂骂咧咧往窗边走过去。

半个身子刚挂上窗口,就听四皇子道:“你有什么计划,说给我听听。”

虞初腿卡得生疼,又骂骂咧咧爬下来走了回去。

“太子不是皇室血脉,他一直在计划抢夺皇位,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方才听你们的话,他们要趁父皇出宫祈福做什么你也很清楚。”

“若你也想阻止他们,我们便可以联起手来揭穿他们的阴谋,还宫里一个清净。”

“你留在宫里,守住皇宫。我同父皇一起出宫,保证他的安全。两边都守住了,他们怎么折腾都没用。”

四皇子还在犹豫,虞初嫌他磨叽,随手扔了只蛊。

“命给你续上了,看你自己怎么用。”

“利用你最后的生命设圈套夺权的母后,和为你祈福即便要身陷险境的父皇,我想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虞初说完没再逗留,往窗口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转身走了正门。

*

从四皇子那里回来后,虞初更确信了此次出宫祈福之行,太子和皇后会搞事情出来。

光是安排一个病秧子里应外合远远不够,还要再留下一个更信得过的人。

此人非大公主莫属。

以往每次皇上出宫,大公主和严晋都是一人随行,一人留守宫中。

这一次若是严晋留在宫中,带兵围了皇宫,推太子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