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抓捕时她谨慎小心,进宫面圣时她慷慨激昂,得到皇上准予与支持时,她激动兴奋,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

怎的一夜之间……

林景霄不甘心,又问:“望月楼的姑娘们感怀二公主大恩大德,想当面向公主道谢,二公主……可有空闲?”

“没有。”虞初起身要走,“我还有事要忙,林御史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先行一步,让明幺送你出府。”

虞初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疑。

林景霄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追问:“住在府上的那位陌公子,二公主可是只当他是恩人?”

听他提起陌年,虞初总算露出了些好脸色。

“阿年既是齐家的恩人,也是我的心上人。我与他两情相悦,天作之合。林御史若是有心,便去劝说你那贪慕男色的妹妹早日死心。阿年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放完狠话,虞初款款离开。

一出门就碰上门外等着的陌年。

“阿年,你怎么过来了?”

陌年牵过虞初递过来的手,带她往自己院子里走。

“你可同他说清楚了?”

“自然是说清楚了。”虞初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我还叫他管好自己的妹妹,不许她再来骚扰你。阿年,除了我,你不许看其他任何女子,我会不高兴的。”

陌年温柔应她,“我只会看着你。”

为了不被任何人打扰,虞初把桑和支去了灵儿那里。

锁了院子,拉着陌年的手躺到了床榻上。

昨晚她太过羞涩,拘谨了一整夜什么也没做上。

此时没有外人,没有困意,也没有尿意。

只有对身边人满满登登的爱意。

正是开荤吃肉的好时机。

虞初舔了舔唇,小声唤:“阿年。”

陌年显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暧昧,声音都紧绷着,“怎么了?”

“你知道人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陌年红着脸,“不知。”

此处并非故作姿态,这个问题确实触及到了他面积广阔的常识盲区。

虞初厚着脸皮继续道:“那我教你一件事,叫做爱。”

“爱?”

“不,是做!爱!”

“那是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虞初翻身亲上来。

空着的一只手还不老实地在陌年身上游移,上下其手。

谈恋爱嘛,总归有一个人要主动些的。

她是来自新时代的女性,必须要牢牢把握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香喷喷的苗疆少年就在身下嗷嗷等待被爱,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虞初一鼓作气,吻得更深了些,手也更加活跃地在陌年身上乱窜,但始终没找到这身衣裳该从哪里脱起。

一番折腾下来,不得不气喘吁吁结束这个短暂的吻。

“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陌年迷茫反问:“我可是哪里做错了?”

“那倒不是。”虞初亲自为他翻译道:“就是说这衣裳有些复杂,你要不自己脱一下呢?”

听到她要脱自己的衣裳,陌年这才意识到她要教自己的是什么事。

那种事他曾在话本子上看过,是要脱衣裳的。

就像她对自己做的这样。

只不过话本子上都是男人脱女人的衣裳。

他们要做那种事了吗?

陌年不敢看她,手上却一刻不停地去解复杂的银饰腰带。

但惯常一解就开的腰带像是上了锁,勾得死死的。

陌年躺着使不上力,又坐了起来。

在腰带解开的一瞬,砰砰跳动的心脏却盈满了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