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颇合他口味的自家弟弟的手艺。

夜间痛到低声呻吟的病人专门给他做顿饭?他很难想象病成那样的病人要花多大的气力才能做这样一顿饭。

家里有枪,有刀,还有立即致心脏麻痹的毒药。

心提了起来踢掉鞋子趿着拖鞋就往里走,走进玄关,绕过屏风,看着黑泽明坐在餐桌边,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盯着面前的稀粥发呆——黑泽阵松了口气。

等等,黑泽阵一怔,今天是他的生日。

勺子淹没在稀粥里,筷子搁在筷枕上,黑泽明手捂着胃,低头垂眉——一口没吃。

黑泽阵对着幼弟说道:“稍等,我马上来。”说罢,径直往书房走去,打开书房的灯,走到书架前,手在从上往下数第三个书架底下的按钮上按了一下,书架打开,露出书架里的保险箱,黑泽阵没有立即打开,手指伸到保险箱门底部摸了摸。

夹在那里的头发丝掉了。

黑泽阵闭闭眼,他听着门外脚步声在书房门口停下来,他若无其事地打开保险箱,黑泽阵打开保险箱的门,把腰上别着的勃朗宁放了进去。

黑泽阵站起身,回头,他甚至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手撑在门框上的黑泽明开了口:“真的什么都瞒不了阵哥呢。”

“你……”任何话都很难被说出口——黑泽阵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