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蓦地从脚底升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我不认识。
这时候,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危险的信号。
“胡医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胡曼的声音这次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黄雷,我这是在帮你…”
“什么?不是…”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紧接着,眼罩被掀开,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而对突如其来的光线感到不适,我本能地眨了眨眼,眯起眼睛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年纪约莫在四十岁左右。
她的手上戴着几件金光闪闪的首饰,更加凸显了她的老态。
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发出刺眼的光芒,让房间显得格外冷清。
而我被绑在这里,像一个囚犯一样,动弹不得。
“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曼嘴边噙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只需要服侍好陈夫人就行了,不会很累的,结束后我会给你一笔…”
话还未落,我就按捺不住内火的怒火,打断了她的话。
“你骗我!”
我试图挣脱绳索,但我的努力只是让它们更紧。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你们知道吗?我要报警!”
我大声喊道,声音不断在房间里回荡。
“喊吧,没人能听见的。”
但胡曼似乎并不担心,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的手在椅子的边缘滑动,突然,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锋利的地方。
用指腹摩挲了两下,发现是这把椅子的豁口,有一个尖刃。大脑飞速思考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下来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同她们周旋。
“胡曼,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同意来捐精的,你却把我诓骗到这里,来…伺候别人?”
胡曼摇头,“这不是伺候,只是换人来帮您发泄出来…”
我的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一边和她斡旋,另一边费力的把手腕的绳子向尖刃的顶端摩擦着。
见对胡曼不奏效,便转而把目光投向那个陈夫人,“陈夫人,我想你来也是找乐子的,你也看到了现在的状况,扫不扫兴啊,是不是?”
贵妇人的确露出了几分的不爽,斜了一眼身旁的胡曼。
“你不是说这次是个听话的吗?”
胡曼的气势一下子被浇灭了,底气不足道。
“怪我,怪我…”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一松,绳子终于被我磨断了!
心下一喜,目光飞速在这个屋子里寻找能防身的利器。
“以后提前告我一声,免得浪费时间。”
陈夫人环顾四周,对这个环境嗤之以鼻,不悦的吐槽起来。
“还有啊,你这次选的什么地方?我让你整一点新奇的玩玩,也不能这么脏吧…”
“是是是…”
余光瞥见斜方桌子上有一把被遗落的小手术刀,一个想法立刻浮现在脑海里。
趁着贵妇人抱怨的时候,我看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身冲到桌子边,将小刀握在了手里。
“不许动!”
她们都被这一变故吓了一大跳,换上了一副警戒的态度。
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决绝,举起小刀朝向她们,铁了心跟她们鱼死网破。
“放我走。”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我们吗?”胡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意识到终究是一个人面对她们,虽然说有力量上的优势,但她们身边照样有防身的武器。
真干起仗来,不管是输还是赢,都与我不利。
我紧握着剪刀,思量片刻后,毅然将它对准了自己的喉咙,用一种坚定而平静的语气说。
“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我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