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大概跟着别人也学了些恶习。”
车子靠近,两个孩子开门进车,带进一股烟味。
韩柏辛不露声色,只由朱宴训朱磊:“你才多大就抽烟,不怕不长个儿,牙齿都熏黄了?你以为你很酷?在我看来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蠢得可笑……”
车窗外后视镜里,朱宴瞥见的却是韩诺冬的眼睛。
朱磊也不好揭发,只笑嘻嘻央求朱宴别告诉母亲,朱宴当然不会说,只是告诫他不许再抽烟了。
一路堵堵停停才到了饭店,韩柏辛的父母、朱宴的母亲和姑姑早在包间里坐等了,几个老人之前也都把话聊透了,开席后反倒也没太多顾虑,自然就谈到了结婚的事。
房子可以不装修,反正韩柏辛新买的学区房过了年就下来了,但彩礼聘金、酒席婚礼一样都不会少,双方父母还是想把这二婚办得跟新婚一样气派,但韩柏辛和朱宴却不大在乎这仪式感,提议旅行结婚。
“反正旅行也就是一个月,诺冬也可以照顾自己了。”
韩柏辛朝韩诺冬方向看,后者正低头看手机,听见自己的名字才抬头,目光冷淡,应了一声:“嗯,行。”
朱宴注意到他的敷衍和冷漠,好像对一切都没兴趣了,甚至看她也懒怠,她便也掉回目光,继续同旁人寒暄。
席间说到两个孩子,姑姑开玩笑对朱磊说:“你以后得多跟小哥哥好好学习,你这个哥哥可学习好,能拿全年级前十……”
“他怎么能是哥,将来我是他舅舅吧!” 朱磊撇嘴纠正,大家笑起来,又都去看韩诺冬。
韩诺冬眉心一蹙,眼刀锋利:“随你怎么想,可别指望我真叫你。”
“咳,我跟你开玩笑的……”
韩诺冬起身:“我有作业要写,先走了。”
韩柏辛拍桌子:“你给我回来!”
韩诺冬根本不理,扭头绝尘而去。韩柏辛脸色徒变,正要起身,朱宴拉住他:“他高三了,学习为主,就让他先回去吧。”
“他最近老闹别扭,我看就是皮紧欠揍……” 韩柏辛闷闷不快,对朱磊说:“小磊,你以后就甭搭理他。”
众人忙劝说是孩子最近学习压力大,气氛这才缓解下来。
席毕,朱宴送家人回去的路上,姑姑一直叨叨:“我看他家谁都好,就这个孩子呦,脾气大得不行,一晚上摆个臭脸,这阿宴真跟他们一起过了可真是要命。”
母亲也叹:“没办法,谁也不是十全十美,跟谁过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我看这韩柏辛倒是个明白人,想是不能给朱宴气受的吧。”
朱磊信誓旦旦给他姐打包票:“要是那小子欺负你,我就修理他!”
朱宴忙阻拦:“你别给我惹事端,我们还要跟他们一家长久相处,他一开始不接受我也是正常的,我多和他交流相处,时间一长也就好了。”
朱磊耸肩:“姐,你也别想太多,我看八成他今天是因为和女朋友闹别扭才气不顺。”
“女朋友?”
朱磊描绘了下今天在图书室里遇见的,朱宴抿着嘴没说什么,心里却狐疑——韩诺冬真是恋爱了?
晚上,朱宴给韩柏辛打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刚要挂,那头接起来了,不是老韩,是小韩。
“你等会儿再打吧,他在洗澡。”
朱宴微笑:“那我不找他,找你,你心情好点了吗?”
韩诺冬冷笑:“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
朱宴觉得这对话听起来倒像她跟他闹了别扭。
“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啊,你的书我都看了,我真的被你的文笔和绘画水平惊艳了,你真的很有才华!”
对面沉默,哼了一声:“我给你看又不是显摆我才华的。”
“我觉得是你看得起我,想同我倾诉。”
听筒另一端的嘴角微微勾起,低声喘息:“是啊,小阿姨……我想你的嘴唇了。”
朱宴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拿下电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