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晃了晃,一只手探到桌下悄悄扣住了桌沿才不至于倒下。
余瑞鹤走上前,冲在场所有人宣布道,“股东大会结束,请诸位各自离场。”一个个见形势不妙的人瞬间作鸟兽散,有那么几个还想说话的人也被周围的人拉走了,很快窗明几净的会议室中只空落落留下了四个人。
脸色苍白的人挥开手边那些纯属捏造的文件,失望地看着言近儒,“又是这种把戏,你就没有其他手段了。”言近儒顿时沉了脸。凌遇捡起一张伤检报告,突然笑了,她喃喃自嘲道,“我真蠢,竟然回回都跌在同一个地方,真蠢…”
“其实不是…”余瑞鹤正准备开口解释,言近儒却挥手拦住了他。
“这件事我可以交给法务解决,不过是底层那些人常使的小手段。只要你老老实实待在晏清做你的总裁,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四年前的赌约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生。”
凌遇垂着眸,淡淡笑道,“若是我不愿意呢?”
“你有什么不愿意,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不要不知好歹。”言近儒呵斥她一番,又冷笑道,“你在这边费尽心思跟我斗,你心心念念的人早不过把你忘到脑后了,你早就被人抛弃了,天真。”
想到那个人,凌遇心底柔软一片,她摇摇头,语气坚定地道,“不会,即便我一无所有,她也不曾丢下我,你根本无需在这里挑拨离间。”
言近儒看着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录音笔推向凌遇,冷冷道,“究竟是不是我挑拨离间,你自己听清楚,里面的话都是她当着我的面亲口说的。”
凌遇看着桌上那件冷冰冰的电子产品,心口的痂像是被人狠狠撕开,鲜血淋漓,疼得无比清晰,她掐了掐麻木的大腿,漠然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去骚扰她的生活的,你为什么要去见她。既然你不守信用在前,那四年前的协议想必也做不得数了。从今天起,我再也没有义务帮你做这些事情了…”
凌遇两眼发黑,胃部阵阵绞痛,只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头涌上,被她生生压下。她记得自己答应过今天无论如何都会给韩婧嫚一个交代,那个人,还在等她。
言近儒没有拦她,凌遇也拒绝了跟上来的庄知蝉,自己一个人驱车去了韩婧嫚的公寓。因为庄知蝉提前算好时间联系了楼盘负责人,凌遇这一次跟着一辆送快递的卡车顺利进了小区。她站在韩婧嫚家楼下,望着亮起灯的12楼,忽然觉得眼眶热热的。
正巧有住户要进楼,凌遇便跟着一同进去了。进了电梯,看着里面反射出来面色如纸的自己,她赶紧伸手搓了搓,好让自己的脸色看上起没那么吓人。
听到门铃声响的时候,厨房里的人刚拌好沙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韩婧嫚走到门边看了眼监控,确认来人之后,她开了锁,站在门口看着来人。凌遇见她只虚掩了身后的门,没有让自己进门的意思,于是问道,“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韩婧嫚倚在门边,淡淡道,“没什么事的话在这里聊就好,我们家给外人用的拖鞋目前不够。”
凌遇咬着唇,小声说,“我是外人吗?”
韩婧嫚别开眼,轻声道,“长话短说,我该回去喂猫了。”
凌遇抿了下唇,视线有些模糊,她说,“我想解释四年前发生的事情,我当初…”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些模糊的照片和那封处心积虑准备好的指控书,凌遇咬了咬牙,轻声道,“真的有苦衷…”
韩婧嫚望着面前垂首不语的的人,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说好给自己的解释,不过就两个字,苦衷,然后没了。自己在这人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傻瓜吗。韩婧嫚心底的苦涩漫延开,扎得心尖涩涩的疼,她轻笑道,“苦衷?什么苦衷?”
凌遇眼圈红红的,她酸涩地开口道,“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韩婧嫚眼神一黯,一言不发直接转身退回屋内,伸手就要将门合上。眼看自己又要被拒之门外,凌遇情急之下直接将手臂伸了过去,硬生生卡在了门缝间。
“唔…”手臂上的